阿诺德冷漠地说道,“你能用什么证明?”他之前就想杀掉莫泊桑,要不是对方回到了巴黎,早就是他的手下怨魂了。
在莫泊桑的眼里,阿诺德呼吸的每一次停顿,胸膛的每一次起伏都好像在恐吓他,上次从阿诺德手中惊险逃生之后,他已经有点ptsd了,一听到阿诺德这个名字就下意识退缩,更遑论直面阿诺德本人。
他快要急死了,“我——”
阿诺德故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心情不好,“嗯?”
莫泊桑急中生智,口不择言道,“我发誓,如果我真的是故意阴你的,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情人!”
他的同伴们都“嘶”了一声,似乎觉得莫泊桑发的誓言太重了。有人用眼神提醒莫泊桑,你可别乱发誓,上帝看着呢,万一真找不到情人,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而阿诺德挑了挑眉,“就这?你貌似把你的私生活看得太重了些。”
对于法国人来说,找不到情人是一件很没有尊严的事情——一个人得是有多乏善可陈,才能连情人都找不到。
“……”莫泊桑的脸又青又白又红,简直像条变色龙,直接逗乐了阿诺德。
阿诺德笑出了声,然后说道,“虽然我当时想的是要把你打成肉泥——”
莫泊桑眼神惊恐万分。
“——但是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马。”
莫泊桑松了口气,此刻他甚至有些感激涕零了,赶紧带着同伴一起跑路了,再待下去他可能会得心脏病,太吓人了!
阿诺德猜到是谁叫来了法国佬帮忙,于是趁着【不死军团】还未来得及撤出本州岛,逮住了森鸥外。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心思很多的人……你看到我之后下意识的反应也说明我猜得没错。”阿诺德说道,“想好用什么交换性命了吗?”
“……森某会无条件地听从您的命令,只要您发布命令,森某必当遵从。”森鸥外沉默片刻,如此说道。
他很懂得权衡利弊,事已至此,他不可能义无反顾地对阿诺德说,“你杀了我吧!”宁死不屈才是最愚蠢的做法,人只有活下去,才能创造更多的可能,不是吗?
就这样,阿诺德成功打跑了本地人及其帮手。当本州岛沦陷的消息传来时,本州岛最北部的青森县有无数人选择背上行囊南下,其中也包括津岛议员家。
津岛议员本身就不在青森县,他在本州岛的大部分县进行了巡回演讲,此时将主意打到了军队,来到了前线战场。当他不在家的时候,佣人们搬空了家里的财产,把名贵的家具和日式的装潢弄得乱七八糟,他的幼子津岛修治也被落下了。
如果津岛议员知道了佣人们干出的事,他一定会勃然大怒,追究佣人们盗窃主人家财物的责任,但是他没有这个机会了。在前线战场,法国的三名超越者还未到来时,他站位靠前,过于冒进,导致阿诺德随手夺走了他的生命。
“哪来的小喽啰。”阿诺德扔下尸体,以他为中心形成了真空带,没人敢靠近他。
阿诺德坐在灰扑扑的战壕上,等待着法国三名超越者的到来。
阿诺德即将从本州岛离开的时候,在最北边的青森县发现了落单的津岛修治。
他摸了下津岛修治的脸,接着就像踩到屎一样窜开了。
阿诺德惊疑不定地瞧着津岛修治,试探性地又摸了几下,每次都能感受一样的异能被抑制的感觉。他明显能感觉到【 i 】变得沉寂,没有那么活跃。
“看起来要饿死了。”阿诺德嘀嘀咕咕,“好像是个异能者?阿加莎会喜欢的吧,但是我不想碰……”
他给阿加莎派来本州岛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来处理。
阿诺德留给年幼的津岛修治的印象不多,不过却足够深刻。他看到阿诺德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眼睛要被闪瞎了,亮的惊人,他知道是阿诺德叫来了救他的人。
时光荏苒。
许多年后,津岛修治已经更名为太宰治,并且离开了津岛家,来到了陌生而繁华的港口城市。他几乎快忘了多年前的那个人,但是当他走到横滨的街上时,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因为对方一点都没有变。
阿诺德跟一个高个子的白发男人走在一起,应该是在逛街。
那个白发男人有着一双苍蓝色的眼眸,具有一副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帅气相貌,鼻梁上戴着副墨镜,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看上去很轻松,正随口跟阿诺德聊着天——也有可能是在争论。
“什么叫甜食是最难吃的?”五条悟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喜欢的酸口才是正常人无法接受的奇葩口味吧!”
“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阿诺德抬头瞪他,“在横滨,我说酸食好吃,酸食就是最好吃的。”
五条悟则宁死不屈道,“就算你把全横滨的甜品店都撤了,我也不可能投入邪教的怀抱!那种程度的酸口完全就是邪教啊!”
“你什么意思?”阿诺德威胁道,“别忘了你前天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