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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笙压根没走过心,她的心里究竟住着闻令舟还是徐巍,还是那个劳什子表哥,还是都有?
谢辞昼不知,他只知道,林笙笙觉得昨夜同他共赴云雨抵死交缠后,只觉一般……
他把林笙笙抱在怀中,结实的胸膛抵着林笙笙的脊背,隔着薄薄的布料,却像是隔着千里。
林笙笙被他扰醒了,睡眼朦胧,转过身正对着他,额头抵在他身前,把脑子里跳出来的事一股脑说了:“枕欢与闻诏崖的事你上上心,听闻戚岩对枕欢有意,咱们不得不防。”
谢辞昼沉着声音应了。
听着怀中人呼吸渐渐平稳,似乎又要入睡,谢辞昼忽然道:“明日永安侯府的喜宴,可以不去吗?”
林笙笙困得魂魄都要散架了,她迷迷糊糊听了这句,根本没脑子去想谢辞昼究竟何意,道:“我必须得去……不当面嘱咐,我心里慌。”
肃王势大,如今虽有把握,但是此事惊险,但凡有点意外,就是灭顶之灾,若是闻令舟能危急时刻救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现在,尽管谢辞昼知道这一层道理,也无法坦然接受了……
“笙笙……”
林笙笙转过身,不再面朝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着了。
漫漫 手上的伤好了
林笙笙是被一阵胀痛扰醒的。
晨光微熹, 妆台前的窗子外头,几个丫鬟正走走停停搬花盆,特意压低了的声音在清润空气中仍听得清楚。
“小心些, 这些玉簪花可娇贵着呢。”
“听说是公子特挑了送少夫人的,可当真?”
“怎么可能?公子怎么会做这些事?”
……
外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林笙笙不敢吭声,既然她能听见外头, 那外头定也能听见屋里……
清晨太静了。
林笙笙的手背压在唇上, 迫着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谢辞昼彻夜未眠, 不知都想了些什么, 现在目光沉沉, 似一潭死水,但是手中动作却不停。
又是一阵搅弄, 林笙笙轻呼,紧接着她迅速用手指压住唇瓣。
唇瓣被摁在牙齿上,隐约有血液的鲜甜丝丝泛入口中。
林笙笙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仅剩的小衣裹在身前,紧紧贴在曼妙曲线上。
“谢辞昼, 你疯了……”
男人恍若未闻, 甚至变本加厉, 他又增了手指。
他食指上的玉戒,林笙笙见过,通体暖白,似乎是谢辞昼最喜爱的佩饰,从来不摘下来。
此刻那枚玉戒抵着她,先是一凉, 惊得她连连退缩,但是逃无可逃,因为她的肩此刻正被谢辞昼揽在怀里。
好在不一会,那玉戒就吸收了她的体温,变得发烫。
谢辞昼的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但是并不突兀,十分好看,林笙笙曾悄悄看他写字,玉笔在他手中也变得华美。
他常练短刀,身姿矫健,手指侧边留下了薄茧。
先是薄茧再是玉戒,把这修长的手指装扮得突兀不平,早早找到了要害,力道时轻时重,林笙笙随着他一下下溢出眼泪来。
“笙笙……”
他又叫她。
他总是这样叫她。
林笙笙不知他今日发了什么疯,竟然大清早的这样折磨她。
但是终归,她脊背发麻,脑子里阵阵烟火欲燃不然,林笙笙软下来,回应:“谢辞昼,别……”
说着,她伸手要去推他的手臂。
谢辞昼吻她压在唇角的手指,再吻到手心。
见她仍不把声音放任出来,也不着急,与她温声交谈,“笙笙,我手上的伤,已经好得看不出来了。”
“这般,才不委屈你。”
林笙笙急促呼吸着,她感觉到有些东西在变化,脑子里根本无暇思考谢辞昼的什么伤,什么委屈。
她双手紧紧抓住谢辞昼的手臂,弓起的身子被他的动作连带着一起发颤、抖动。
“……别。”
谢辞昼仍是面色如常,除了眼中一潭幽水波澜骤起。
他的声音很沉,“你要看看吗?”
林笙笙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看看,要看,看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拿出来了?
谢辞昼闷闷不乐的脸上终于噙了一丝笑意,“好。”
在加快的一瞬间,谢辞昼低头吻住林笙笙的唇瓣,不叫一丝声音溢出来,
林笙笙不受控制,咬了他的唇,发不出的声音全都化作眼泪涌了出来。